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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柏林 预告



- Vol 3:迷失柏林 | Lost In Berlin -

第三章的故事发生在1933年。

配对:爱丽舍(独法法独皆有)/芋兄弟亲情向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时期弗朗西斯 x 魏玛共和国时期的路德维希

本章涉及到的预警有:

# 实验室 

# 心理操控 

# 洗脑

# 流血与暴力

# 抹布

 

请保证可以接受以上设定与预警后阅读/订阅。

 

——

 

“我们的祖国病了。”

 

波茨坦偶尔会迎来一位曾经的老熟人。

 

昏暗的墓室内响起清脆的嚓声,一小簇火焰被包裹在手心中燃烧忽闪的照亮他的脸,点燃叼在嘴中的香烟,随着呼吸闪烁出微弱的红光和白烟。

 

基尔伯特的脚步总会徘徊在无忧宫长长的走廊上,走进曾经熟悉的房间,凝视玻璃柜门里从未变过的书本和摆件。他不会在这里驻足太久,一旦找到烛台便会拿起匆匆离开。

 

共和国成立后,这个皇室最受喜爱的宫殿变得无人问津,不再有人会及时替换烛台上的蜡烛,白色的烛节随着他每一次的到访变得越来越短。

 

他的目的地一直都是那个不再会有人造访的墓室——腓特烈大帝的安息之处。

 

这一次烛台被基尔伯特随意的放在石砖的一角,短小的蜡烛只能照亮那副厚重的棺椁,他将自己躲在黑暗中,靠着墙壁划燃了火柴。

 

战争开始之前基尔伯特以前从来不擅长抽烟,他总是用书和长笛缓解压力。但自帝国崩溃,共和国成立之后,他必须高强度的奔波于国会与州政府办公室之间。接连不断的失眠和时不时的心悸让他意识到以前的方法不再管用。

 

原本基尔伯特觉得自己本来不应该在工作上忙碌太多,但很多时候他不得不承担两份工作,其中一份是路德维希的。

 

上次见到弟弟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前在议会,两人的距离隔的很远。年轻的德国人在会议结束后便匆忙离去,不给基尔伯特任何叫住他说话的机会。

 

烟草被吸进肺中,随着呼吸吐出的白烟遮住了自己的脸和眼前的视线。普鲁士人出神的盯着墓室一处没有被照到的角落,在微弱的光芒对比之下,黑暗显得更加虚无。

 

恍惚间,他想起第二次见到路德维希的时候也是一个如此黑暗的夜晚。弗朗西斯的藏身之处很快便被人供出,俄国人率先撞开了门,但只见一个陌生的孩子正拿着烛台站在门前,随后的英国人迅速将那束光源踩灭在了地上。

 

他们的目标都是法兰西,没人去管那个被赶出去的孩子。暴行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破晓时分基尔伯特终于走出房间,发现那个孩子还蜷缩在离大门不远的走廊上。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满脸泪痕的孩子,用微弱但坚定的德语告诉自己,他叫路德维希。

 

自此以后,这个年轻的意识体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他们成为了兄弟,基尔伯特用尽所有的爱去培养他,也一度非常自信自己的弟弟并不需要严苛的管教,他有能力去承担完成作为一个意识体的任务。

 

如他所愿,过去的一百年间,他亲眼看到那个孩子从脆弱不堪成长得独当一面,又从巅峰跌入低谷,于所有人的命运一起挣扎在时代的浪潮起落之中。如今,一切看似正在恢复正轨,经历了衰落和浩劫之后,迷茫的德意志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新的方向。

 

但一百年来,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担忧着这个孩子的命运。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和您一样长眠于此。”

 

一声漫长的叹息在墓室内响起沉重空洞的回声。

 

基尔伯特向来知道国家并非永生不死,也曾构想过许多自己的结局,甚至很多次他本人曾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在战场上消失,死在耶拿,死在柏林,甚至死在不久之前的凡尔登。他总觉得自己理应在胜利者的剑下死去,于阳光升起的时候在硝烟之中随风消逝。

 

但就在不久之前,随着这位被人民疯狂爱戴的新总理上台,帝国重组法案被提上日程。人们以不容质疑的声音说,他们会带来一个崭新而强大的德意志。一个由同一种血脉组成,团结起来跨域矛盾的社会,即将在不久的未来诞生。

 

“在这里,不再需要任何区分你我的声音。”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明白自己即将正式成为一具空壳。

 

基尔伯特走上前,伸出手轻抚掉了棺椁上薄薄的灰尘。烛台上的火焰也快燃到了尽头,摇摇晃晃的行将熄灭。

 

他准备拿起烛台离开,忽然又停了下来。

 

一枚小小的胸章静静地躺在手心里。徽章表面崭新如镜,妖异的黑色万字符号在昏暗的墓室里反射着跳跃不定的火光,令他恍惚间想到不久之前的那个夜晚。陷入狂欢气氛的人群在火炬的长河中挥舞着这面旗帜,庆祝他们在选举的获得的巨大胜利,渴望在这面旗帜下德意志即将恢复的荣耀。

 

犹豫片刻后,他眉头紧锁,仿佛做出了最后的妥协,将这枚红白黑色的徽章戴在了自己胸前。

 

微弱的火光最后挣扎着跳动了一下,墓室里回归了一片绝对的黑暗。

 

 

 

————

 

 

走出大门后刺眼的阳光让基尔伯特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直到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强度才慢慢的将手放下,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男人向和他身后的黑色汽车让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但也只能紧紧抓住公文包向车旁走去。

 

“你们消息收到的倒是挺快的。”

 

基尔伯特站定在军人面前,对方手臂上刺眼的红色袖章让他皱起了眉,思忖了一会儿还是把包递给了对方。他的妥协和示弱起了作用,对方很快注意到了自己刚刚戴上的徽章,眼中闪过了按捺不住的欣喜。

 

“作为阁下的秘书,我们就是保护您和您的兄弟,我会把您安全的送回柏林。”军人回答道。

 

“多谢您的好意,但这里对我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基尔伯特眯起眼睛笑了笑,在那道带着逼迫意味的视线中坐上了汽车后座。“你们找到他了?”

 

汽车发动,所有的建筑和风景都被快速的闪到身后,军人并没有回答基尔伯特的问题。等待行人通过的间隙,他从驾驶座转过身,从怀中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后者。“如果您见到了您的弟弟,请让他来这里。”

 

基尔伯特透过后视镜瞟了一眼他,低下头打量着名片,在看见背面那一长串的地址时突然愣住了。

 

“这是元首的授意。”下车之前,军人语气郑重地嘱咐了他。

 

 

 

————

 

基尔伯特的家离开的两天内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从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普鲁士人便警觉了起来,脚步在木质的地板上缓慢的挪动,就连手中的公文包也没来及的放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提高了基尔伯特的警觉,他很快便锁定这位不速之客的正在书房里翻找什么东西,而且脚步声离客厅越来越近。

 

短短几秒基尔伯特的脑内闪过无数解决方法,就在他屏息凝神时,路德维希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要问你,你怎么回来了?”基尔伯特松了一口气,目光在弟弟怀中的东西扫视着,无非就是一些他曾经没读完的书,和一些小物件:“真奇怪啊?你竟然会有心思读书。”

 

听到年长者的讽刺,路德维希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躲着,最后把它们一股脑的放在了手旁餐厅的桌子上:“那我不拿了。”

 

“这个也还给你!”他把钥匙从口袋中掏出也丢在桌上,快步错过基尔伯特,有些窘迫的想往外走去,后者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无奈。

 

“你还要继续住在你那间租来的房子吗?”

 

基尔伯特说着,看着路德维希已经洗到发白的马甲和泛黄的带着褶皱的衬衫皱起眉:“你现在回来和我住在一起至少不会看起来像个柏林的街边混混。”

 

德国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厌恶的想把对方的手甩掉:“是又怎么样?就算我去排着队领救济,我也可不能和一个老古董住在一起!”

 

“别闹了路德维希。”基尔伯特突然严肃的喊了弟弟的全名,令他僵在原地:“政府要求我们继续工作。以前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完成你的那份工作,纵容你出去过你想要的那种生活。但现在不一样了,新的上司指明要求你去他身边。”

 

“我去波茨坦没告诉任何人,你猜猜是谁派人来接我的?”

 

基尔伯特将口袋中的名片塞进路德维希的手中:“今天去这里,这是你的新上司的授意。等你回来我们聊聊搬家的事情。”

 

闻言路德维希握着那张小小的纸片有些泄气,随即有些不甘的瞪了哥哥一眼走出家中将门狠狠摔上。

 

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基尔伯特站在原地,脸上的愤怒和无奈很快便被担忧替代。

 

 

 

————

 

路德维希走出公寓时候连兄长递给他的名片看都没看便直接撕烂,在手心揉成一个小小的纸团顺势丢在了车辆来往的马路上。

 

太阳快要落山了。路德维希想起自己过段时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应付新总理的要求就感到头疼,而自己已经很久没去那家过去每晚都会去的酒吧了。

 

他可以像往常一样在吧台点杯酒,再混进人群看乐队表演,如果可以还能和他的朋友一起包厢内打台球消磨夜晚的时间。当然,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都隐瞒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也许过段时间他就会忙于工作,没有机会再这样做了,年轻的德国人想着。

 

可到了酒吧门口他才发现招牌上的灯已经熄灭,原本华丽的酒店大门被刺眼的白色封条贴了起来,就连整洁的大门玻璃都被砸烂成了碎片,再看不出丝毫以前熟悉的样子。

 

休业了吗?这帮失业的混混也不知道珍惜财物。路德维希在心里怒骂了几句,有些懊恼的用鞋尖踹向台阶,一天的压力无处发泄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差劲极了。

 

他双手插着口袋骂了一句准备离开,一辆一直停在酒吧旁的黑色轿车亮起前灯拦住了他的去路。

 

“路德维希先生?”车上走下了一个男人,路德维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当看见对方身上的军装后面色一沉脚步不自觉的向后迈去。

 

“您先别着急走。”对方笑了起来,他的棕发被一丝不苟的梳了起来,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看起来有些学者的作派。

 

“基尔伯特先生应该已经给过你一张名片了,但您应该去的地址可不在这里。”他的嘴角噙着笑容,又抬起头看向酒吧的招牌,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的欣喜。“我们是来接您的。”

 

“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为政府工作的人罢了。”他无奈的耸耸肩,冲着路德维希比划了一个上车的姿势,身旁两个同样带着袖标的士兵心领神会地抓住德国人的胳膊。

 

“最近我的职责是访问柏林的精神研究所——我很伤心您没有仔细看看名片上的内容。”

 

就在他挣扎时,对方再次发话了:

 

“不过您想的话,可以叫我海因里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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